“对我挪用经费的指控极度伤人、完全错误，由于复杂且不必要的官僚作风，这所大学毁掉了我的人生和科研。”美国爱荷华大学助理教授Calvin Carter目前正陷入挪用29.5万美元科研经费的风波。
这是一位“新星”学者，却面临被解雇的风险。 Carter陷入经费风波的原因有：用猪而非小鼠做实验，违反校方的实验动物管理规定；将经费用于初创公司相关的研究；学校可以提供免费网站和域名，他却用经费从外面购买。 Carter说要拿起法律武器，捍卫名誉和职业生涯。
“冉冉新星”
通过整合生物医学工程、电化学、生物化学、分子遗传学和神经科学等跨学科方法，Carter开发出一种完全无创的技术，可以调控细胞的氧化还原系统和线粒体能量代谢，在2型糖尿病血糖调控方面具有显著效果。2020年10月，相关成果发表于《细胞-代谢》。这一技术是支撑其初创公司的核心。
这家名为Geminii的公司创立于2016年，致力于研发无线遥控的可穿戴设备，利用电磁场对抗糖尿病等疾病。Carter持有66%的股权，并于近日表示，公司获得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支持，项目名为“小企业创新研究补助金”。
Carter曾在2020年入选“美国百位鼓舞人心的黑人科学家”榜单，并被评为25位“冉冉新星”之一。当被问及“你认为10年后的职业会走向何方”时，他回答，科学正在从单纯的“发现导向”转为“转化导向”，科学家不但要改变人类理解世界的方式，还要把这些发现转变成能提升健康、释放潜能的工具。
陷入经费风波
根据爱荷华州审计员办公室出具的审计报告，Carter陷入经费风波的原因不止一个。
在被指使用不当的经费中，超过12.8万美元用于研究患有糖尿病的猪。Carter在声明中说：“所有相关人员都支持用猪做实验，都认为这是研究接下来重要的一步。实际上，在向大学领导层汇报成果后，我们还获得了额外17.5万美元资助。”然而，审计报告指出，Carter虽与部分上级沟通过，但未获得爱荷华大学动物护理与使用委员会的批准。
另一违规之处是，Carter将经费用于购买网站和域名，而学校本可以免费提供。Carter解释说，他聘请了其他研究人员常用且推荐的服务商，并得到了所在系及学校首席信息官的批准。
审计员Rob Sand指出，Carter提交的一些发票涉及错误分配大学经费。例如，有些发票的收款方是Geminii，这种发票本不应被审批通过。但当初一些审批人员可能误认为Geminii是某个研究项目的名称，从而让其过关。
在新闻发布会上，Sand说：“我们发现近29.5万美元被用于购买一些东西，包括动物及日常饲养、实验室设备、软件、专利、法律服务、会员费。”Carter确实没将这些钱用于个人消费，但对资金的使用违反了爱荷华大学的政策，超出了资助条款的范围。
调查与抗辩
早在2023年6月，爱荷华大学领导层就对Carter使用学校公务卡支付公司费用的行为表示质疑。次月，校方申请爱德华州审计员办公室进行调查。今年7月底，完整的审计报告被公开。
报告显示，2016年至2023年，Carter和协助他做研究的儿科学系研究员Charles Searby不当使用了约29.5万美元的科研经费。报告还显示，多名爱荷华大学教职工是Geminii公司的参与者。
爱荷华大学声明：“既然现在州审计已经完成，在考虑对Carter追缴和解雇时，将遵照与所有大学员工同等的程序正义。”“根据州审计员的建议，学校已经对涉及利益冲突、责任冲突的相关政策与程序进行了重大完善和整改。此外，学校还将实施新流程，确保报销和公务卡消费有充分的文件与解释说明。”
对此，Carter辩解称，这件事暴露出政策传达和文件系统上的失误，而非个人的不当行为，他根本没有故意挪用经费。“我对学生、同事及造福大众的科学事业充满责任心，并决心坚守。但当某些管理人员试图借由繁琐的行政政策和复杂的细节来玷污我的名誉和工作成果时，我不会保持沉默。”（王兆昱编译）